5月29日,由愛奇藝主辦的“精工細作見匠心”網(wǎng)絡劇高峰論壇亮相第七屆中國網(wǎng)絡視聽大會。愛奇藝副總裁、自制劇開發(fā)中心總經(jīng)理戴瑩,著名編劇、導演、監(jiān)制郭靖宇先生,工夫影業(yè)總經(jīng)理制片人陶昆先生,靈河文化傳媒(上海)有限公司創(chuàng)始人CEO 白一驄先生,北京小糖人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創(chuàng)始人朱振華先生共同參與以創(chuàng)新網(wǎng)劇沙龍:網(wǎng)劇類型創(chuàng)新趨勢為主題的圓桌論壇。
主持人戴瑩:我們一直說是我們是客戶心態(tài),平時做平臺真的是客戶心態(tài),我們要去解決很多合作伙伴的問題,很多第一次還不知道怎么做內(nèi)容的合作伙伴,在內(nèi)容上對我們做很多的咨詢,大家都是業(yè)內(nèi)的翹楚和大咖,你們跟平臺合作,最需要平臺支持的是什么?以及困惑的是什么?
白一驄:現(xiàn)在的播放量改成內(nèi)容熱度之后,還是希望有更深的用戶數(shù)據(jù)的回饋,看到自己的劇究竟是什么層面的用戶在看,然后圍繞這個做更多分析,這個是我們目前、尤其是未來我們想做更多2C的東西,想對用戶更多的了解,這個是平臺不可替代的優(yōu)勢。
主持人戴瑩:確實我們可以開通很多權限,可以讓他們看到濾鏡的功能。我們?nèi)フ莆沼脩魧δ切﹦〖信d趣的時候,我們會收集出這個數(shù)據(jù),然后告訴我們的合作伙伴,然后做調(diào)整。確實數(shù)據(jù)很重要。
白一驄:作為一個制作片公司來講,很多會陷在自己的作品當中,就像剛才提到的,現(xiàn)在平臺會收到很多的作品,他會做很多的形式分類,有些題材類型對于自己來說是好,但是別人不一定覺得好,這個是我們自己不能決定的,但是這個是平臺可以做到的。平臺給到一些數(shù)據(jù),給到一些東西,其實這個是我們最珍惜的。在資源的使用上,我覺得給到的這些東西我們就會很好的保護。這一點是我們覺得很重要的。
主持人戴瑩:我們遇到很多的合作伙伴會發(fā)生的一個問題,內(nèi)容是真的非常好,我們看了以后也覺得還行,但是在同一類型的儲備里邊我們可能已經(jīng)儲備五個,或者十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比如說古裝劇作大概做什么樣的比例,現(xiàn)實的做多少比例,懸疑做多少的比例,如果說我的儲備是比較飽和的話,是會非常難的。那么這個我們也會告訴我們的合作伙伴。
郭靖宇:對于我們來講是技術數(shù)據(jù)的分享,或者是對某一個項目的分盤的問題。我是很愿意做2C和平臺共同分擔的分賬劇的。這個東西可以變成一個創(chuàng)作的指標,風向標,成為創(chuàng)作的指引的話,我們可以更大膽的去做這個事情了。微信最大的特色就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觀眾關注的頻次是更大的,密度是很多的,你可能今天剛剛想做一個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更需要及時的數(shù)據(jù)更新來引導我們?nèi)プ稣{(diào)整。因為這個是關乎到項目成敗重要的方面。一個項目在制作的過程當中,有一個數(shù)據(jù)大家可以探討,在過程當中可以去調(diào)整細節(jié),跟當下的觀眾去溝通,我覺得這個是很重要的。我希望在這方面跟平臺多溝通。
主持人戴瑩:大家如何看待短劇成為下一個時代的發(fā)展的方向,還有短劇跟長劇有什么不一樣?
郭靖宇:在看短劇的過程當中,我們自己的團隊,我們擁有很多的編劇導演,我們長期做劇、做那種比較傳統(tǒng)老套劇,很難在豎片當中找到我們的點,但是非常愿意做橫屏的。豎屏我覺得還是以短片為主,如果說橫屏做到八到十分鐘的劇,只有橫屏了咱們才能干活,豎屏我們是沒辦法干活的,我們沒有任何的想象力。如果橫屏能不能多開放一些題材,其實各種的題材都可以嘗試。我覺得就是把劇集變短的一個過程??赡苓^一段時間還要去討?zhàn)堃幌拢摮蓹M屏的方向。
主持人戴瑩:做短劇和長劇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
郭靖宇:其實這個長劇在于編劇怎么給觀眾做好,就是這劇播完了,下一劇大家又想看,就是那種“鉤子”。包括剛才說到《破冰行動》到底誰犧牲了,這個是長劇要做的。短劇的話,就是你要在幾分鐘把事件的各種處理,以及對主人翁的影響在最短的時間把所有的因素表述清楚。一個是需要鉤子,一個是你要把所有的套在十分鐘講完。
主持人戴瑩:你講的是一個類型,分鐘短,劇短。單集市場還是60分鐘,比如說12集?
郭靖宇:那是另外一個事情,我覺得在故事的時候,我正在做的有一個題材,那個題材大概是在三年前,有一套短劇的小說。我看了之后,也覺得這個劇跟別的劇,我就想回到小說,直接把他寫的那些故事、那些鮮活的人拿出來用,他寫的就是馬球手,馬球手在歷史當中什么時候起到了一個關鍵的作用也是一個問題,他其實原本是不可能拿到劇里邊來討論的,但是又裝不下,它的長度就應該是兩百分鐘,按現(xiàn)在的標準是沒有辦法做的。如果能做成系列,比如說在同一個時間段,有五六個短劇,可能是14、15集,大概60分鐘,這個是可能的。這個特別好看,這個其實也可以考慮部分的2C。
陶昆:短劇其實好,其實我們也在做很多的準備。短劇做12集,標準的美劇的模式,但是預算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其實想講的是另外一個,如果都是長劇的話,成本會很高,短劇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創(chuàng)作引導方向,就是大家可以集中精力辦大事兒,其實在創(chuàng)作長劇的時候會花很多的心力,甚至有的時候會變成一個體力活。大家知道有很多的劇集時間很長,需要八個月或者是一年。我一直在第一線工作,其實四個月持續(xù)工作已經(jīng)是最大的極限了。短劇可以在很多的題材上讓觀眾迅速進來,首先在題材的選擇,有些題材是不可以觸及,但是現(xiàn)在是可以的,觀眾愿意為它付費。
郭靖宇:我突然想到短劇,接受短劇就是讓我自我否定,過去的二十年來長劇基本上我都做了很多。我們每次長劇一開機就是一年。電視劇一開機就是一年。
白一驄:我們做互動,當時做了兩個。我們?nèi)ツ?、7月份的時候就開始做了,做了大概有五六個題材。其實不是我們快,是我們走得稍微早了一點,短劇我覺得也已經(jīng)講了一年多了,希望短劇做大,我覺得實施起來有一個很大的困難,其實我們在國內(nèi)找不到一個真正成功的代表短劇,你能證明多長的量,是像什么樣的才是短劇,我們沒有說一個確定的模式真正的成功。我們看一些劇可能就只有四五集單機成本也很高,我拍五六集再看市場反映再來拍,我覺得這個是從短劇去做嘗試做稍微長一點的,通過五六集去影射二三十集的事兒,是可以形成市場的。現(xiàn)在我們很害怕的是,我如果說找不到好的資源,如果說找不到好的演員去做這個東西,依靠平臺大量的資源去推送,如果說這個產(chǎn)生的效果不好的話,這個是我們考慮的一個問題?,F(xiàn)在我們有五六十個好的劇集,但是都沒有拍起來,就是因為我們沒有想好。要有一個特別好的模式,能夠說服產(chǎn)業(yè)各個端來做這個事情。
信息化,我們公司內(nèi)部可能一個制片團隊可能同時管三四個團隊來把成本降低下來。大家都需要去花很多的精力,還有就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一定要有不賺錢的心態(tài),就像一開始講的,只要成本低就做,只要保本我們就愿意做,做完之后,我們希望慢慢的把2C的市場做起來,這樣對于我們創(chuàng)作型的供應商來講的話其實是一件好事兒。
主持人戴瑩: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開始去咱們來探討一個話題,其實就是我們自己在內(nèi)部的一些感受,包括我們看到一些市場的風向,我們想未來一定是一個好的大的風向。像你說的效應,不管是制作的還是那兒的,但大家都認為參加這樣精品的聚集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其實當時我們做無證之罪是12集,當時做完之后,大家覺得說如果說馬上再有一個類似的劇集可能這樣的效應就出來了,如果說你給觀眾生產(chǎn)這樣好的劇集,那么就會形成一個好的生態(tài)。
郭靖宇:比如說一次做兩個,你可以做個實驗,先做一個實驗,然后下來再做,比如說這個暑期有一個不同題材的七八個,包括短劇也是一樣,如果大家都一起做,一起上,短劇這個事情肯定是偉大的,長劇到現(xiàn)在有很多的公司是完全靠長劇去套平臺多收點錢,這個確實是沒有什么創(chuàng)意,但是今天我們提出來短劇,互動劇其實也提過。
朱振華:為什么有這個話題,寫不動、拍不動了,我做劇最多30集,我真做不長。做編劇也痛苦,有一種方式很快,但是過不了這個坎,所以寧可不去做,實際上來講,劇變短,可能有幾個原因,大家為什么對短劇喜歡,是因為時間端,我寧可把時間花在精致的方面上,而不愿意把時間放在一個寧愿聽聽背景音樂的劇本上。我覺得這不是一個降維打擊,而是一個升維。因為這個事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產(chǎn)生的采購變化跟更迭。當然根本跟還是電視臺采購,如果說這個改變的話,36、12集,這個帳你算不來,單集一千多萬,同樣一個故事,8集、12集,這個錢你算浪費實際上是更大,所以從平臺方,如果我們有沒有一個新的機制,或者是辦法,其實這個不變是很難的,我們是要靠這個獲得。如果還是延續(xù)過去互聯(lián)網(wǎng)的邏輯和模式的話,還是很難在底層去做的。我們其實是為了劇集的質(zhì)量。
實際上短劇的長短分兩種,一個是時間上的一短,5-8分鐘的,長劇一從12集變成多少多少集,決心是我們要去拍一個什么的是故事,三集就是三集,六集就是六集,我覺得這個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特點。他從臺播放的方式變成網(wǎng)劇的播放方式,如果說這個故事就是講三集合你非要講12集這個肯定是問題。
主持人戴瑩:我們所有的用戶,單一奉獻給劇集的時間實際上都是有限的,如果單一的時間成本內(nèi)給一個劇集,哪怕有可能稍微節(jié)奏差一點,他覺得很好,反正沒有浪費我的時間,也可以,我覺得這一定是一個好的大的方向。
朱振華:我們說擠泡沫,當《破冰行動》起來的時候,《延禧攻略》起來的時候,沒有說泡沫。你們看長劇集的增長,其實總的時間沒有減少,只是說這個東西實在是留不住,我在家里面看電視劇還不錯。泡沫擠壓邏輯我覺得這個方向不變。
主持人戴瑩:由于時間的關系我問最后一個問題,做一個項目對于臺上的各位來說,認為什么要素是最關鍵的,把握住哪些點可以降低我們的失敗率?
郭靖宇:我舉互動劇為例,同業(yè)競爭雖然是有的,但是方向是不一樣的。要減少失敗要看形式,包括任何的題材,看題材是不是選擇劇,一聽到選擇劇我很激動,十幾年前其實這個就在做嘗試了,有一個電影院按這個鍵是這個結局,按那個鍵是另外一個結局。現(xiàn)在選擇劇真正的來了,老白這個劇我們看了,這種劇肯定年輕人會很喜歡,因為這個劇增加了綜藝,等于是五個人是練習生,還有他絕對是夠年輕,但這個我覺得一定會有流量。我覺得選擇是一個特別大的事兒,一到一個三岔路口,不知道怎么選擇,走錯一條路可能就是一個生命的結束,或者是達到了人生的巔峰。白色的絲扔進哪個染缸里邊就會變成什么樣顏色,不可能再成為白色。你選擇了之后,那么選擇之后對你的人生是特別大,所以我覺得為選擇劇會成為一個大的IP。
我覺得這個未來是主流。比如說一個事情,選擇道德的方向走,選擇那邊的走的話一定使over的,一個劇的重要還是在于觀眾的選擇。
陶昆:我回到剛剛的問題,其實是這樣的,也沒有什么秘籍,就我自己做的一些原則把,我覺得就是平衡,平臺跟公司、政府監(jiān)管、審查部門的平衡,其實我覺得這個是職責。我們當然希望從創(chuàng)作方面去做創(chuàng)新,包括手法、視聽,當然還有一些價值觀的體現(xiàn)。這些東西就需要平衡了,觀眾有觀眾的觀賞的需求。我一直認為說,項目最大的就是政策支持,你不能按時播出,或者是背離創(chuàng)作者初衷的時候,那你的作品就失敗了。這是一個平衡。我們曾經(jīng)說為什么一個項目劇本是好劇本,導演是好導演,但是出來的東西還是不盡如人意。我覺得是在整個創(chuàng)作和過程當中失衡了,某一種元素被過于突出之后,比如說前面大家講演員,演員有時候左右了一個拍攝機,演員要改劇本,當然我不覺得不可以改,當然不同的時候有不同的因素在里邊,錯過了他們范疇之外的因素。有很多的劇大家是沒得可聊了,導演沒法聊,所以這個東西我覺得一個項目,所有的創(chuàng)作元素在自己的職業(yè)范圍之內(nèi),我覺得這個是作為制片人好好的去遵循的事情。你找到一個認為是好的資源,但可能它會是一個最大的禍害。這個東西你要想跨過它,這就是一個拼的過程。
主持人戴瑩:《破冰行動》這個項目能成功特別難,在這個項目里邊真的是非常難,少誰都不。
白一驄:我感覺很深,年輕人有一個非常好的想法,他沒有這經(jīng)驗,比如說他們經(jīng)常會問一些低級的問題,他對劇組管理流程都不了解,如果說他真正對這個劇組了解之后,那么他身上的一種朝氣就沒有了。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為什么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他有非常好的創(chuàng)意,可能幾個同學在一起拍得很好,但是真正去完成一制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很多的問題。剛剛提到用平衡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是用另外一個方式來把它解決,我們其實是希望科技未來能夠在內(nèi)容的生產(chǎn)上去做驅(qū)動。去用技術來平衡,雖然我是中戲畢業(yè),我們公司的編劇很多,一百多個編劇,可是現(xiàn)在我們在編劇公司里邊特別重要的就是研究AI對于劇本未來的影響,我們擔心有一天會被它給取代,成為這東西的控制者,但是我們只把它當成工具。
來成都之前我跟北大國內(nèi)做語音的頂尖教授解答了我們的疑惑,AI可以把我們煩瑣的工作給解決,我對這一塊是不排斥的,我們希望未來有更多的科技化的東西,流程化的東西把行業(yè)里邊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包括無效的部分把它解決掉,然后把更年輕的東西,我們公司現(xiàn)在95后的年輕人有很好的想象力,但是我們還是希望把他們想象力變成現(xiàn)實。我是覺得在未來來講的話,我們希望在平衡中間多一些工具化的內(nèi)容。比如說用科技化、流程化的管理。
朱振華:我認為是這樣,我們做的每一件事兒,包括技術的也好,戰(zhàn)略的也好,平衡論也好,用程序也好,用指導方法也好,我覺得最核心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保持價值觀,保持價值觀一個是對內(nèi)容的管理,第二是對團隊的管理,這個做好了之后,風險是最低,然后用技術做輔助,方式方法其做溝通,我覺得大概就是這樣。
主持人戴瑩:謝謝臺上的各位,我今天是學到了很多。
謝謝現(xiàn)場所有的來賓,謝謝!